青稞酒的尴尬,青稞酒怎么那么难喝

近日，青稞酒行业的领头羊青海互助青稞酒股份有限公司(下文简称：青青稞酒)发表了一则声明，痛斥有关青青稞酒以及整个青稞酒产业的谣言，并称“对恶意造谣、传谣者将追究法律责任”，引起了社会热议。

关于谣言笔者早有耳闻，传言说青青稞酒甚至青海酒企“不酿酒”“没酒糟”“品质下降”等，但都缺乏说服力，更禁不住仔细推敲，很多人也仅仅作为闲谈之资。因工作原因，笔者去过几次青青稞酒，比较了解他们的品质和规模，也知道这些谣言毫无实据。因此，当笔者看到这则声明时还是很惊讶的，难道谣言之势已然如此猛烈了，竟让青稞酒的龙头企业如此严肃对待？

经过调研，笔者发现谣言引发的危机真的不容小觑。之前零碎的谣言，而今大有三人成虎之势，谣言一旦湮没了真相，整个青稞酒行业都将面临生存危机。包括青稞酒在内的青稞产业是青海省重点产业，目前全省种植青稞面积已达百万亩，一旦青稞产业被谣言所伤害，这背后可关乎600万青海人的“粮罐子”和“钱袋子”。

在调研过程中，笔者走访了青青稞酒的原粮和生产基地，走访了各级销售终端，随机采访了不少消费者，专访了相关机构及专家，综合得出的结论是，青稞酒已经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外地酒企来势汹汹，省内企业合力不足；青稞酒推动了省内经济发展，这些谣言却恰恰是在省内产生。如果引导不好，青海人的酒桌上或将难以见到青稞酒，青稞产业或许将在谣言中遭受重创。

背景：青稞酒承载着青海人600年的情怀

明洪武年间，如今的互助县威远镇还叫“牧马苑”，八大酿酒作坊之一的“天佑德”就开始营业了。地处边关，常年驻兵的牧马苑，对酒的需求很大，“天佑德”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好。

明嘉靖年间修建城垣后，“牧马苑”改名为“威远堡”，人气更旺。除了“天佑德”之外，其他酒肆也开始在堡内陆续开张，至民国时期，“威远堡”更名为“威远镇”，当地已经拥有了永庆和、世义德、文玉合、永胜和、义兴成等多家老字号酿酒作坊，成为了西北知名的高原酒镇，至今流传着“开坛十里游人醉，驮酒千里一路香”的佳话。

1952年，互助县在天佑德酒坊原址基础上整合八大作坊组建国营互助青稞酒厂，后逐步改制为今天的青青稞酒，是我国以青稞为主要原料生产白酒历史最长、规模最大的酒厂。

2011年12月22日，青青稞酒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成为全省民营企业的代表，全国知名度有了较大提升。青青稞酒充分利用资本市场的力量，加速发展，一众小型青稞酒企如雨后春笋般诞生崛起，一同将青稞酒带进了黄金发展期。

调研：谣言从哪里来？

谣言究竟从哪里来呢？不同的人，又怎么看呢？

在采访普通消费者的时候，很多人的反应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烈。类似的谣言他们确实听过，但也半信半疑，生活中喝酒的话还是更倾向于青稞酒。接待外地朋友的时候，还是会买一些好的青稞酒，尤其是天佑德、八大作坊等“大厂酒”“名牌酒”；自己喝时则会买世义德、互助青稞酒或者龙的青稞酒等性价比较高的口粮酒。

其中一些消费者，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会直接指出某一款青稞酒确实不好喝，并会主动地推荐几款其他青稞酒。他们大多表示，喝青稞酒几十年了，口味一时很难改变。对于外地酒的态度，消费者主要是好奇与尝试，但内心还是比较认可青稞酒的。从对普通消费者的采访来看，青稞酒的尴尬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但当笔者以消费者的身份去终端门店买酒的时候，终端商的表现却让我大吃一惊。他们先是试着推荐了几款省外的白酒，有名牌白酒的中低端产品，也有一些二三线白酒。在笔者明确提出要买青稞酒的时候，老板又拿出了几款从没有见过的青稞酒向笔者推荐，直到笔者直接问有没有“金宝”(青青稞酒的中高端白酒)的时候，老板才从货柜的不显眼处拿出了一瓶。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走访了几家门店和超市后，一位心直口快的烟酒店老板说“有些老板为了挣钱，哪个利润大就卖哪个。现在很多酒都想打开青海市场，给经销商的利润空间大，卖外地酒更挣钱。就算同样是青稞酒，那些不知名企业能给的利润空间更大。”可见，谣言背后有利益在推动。

不过这个老板也表示，比较实在的老板们还是愿意推荐当地的酒，尤其是天佑德等“大厂酒”，一是有青海人的情怀，二是图个质量可靠、心里踏实。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对青稞酒的坚持难以阻挡谣言的蔓延。面对市场乱象，这些本分的经销商们是最希望谣言尽快消失的。

在同青青稞酒的负责人进行交流时，他清晰地描述了这样一个谣言升级的链条：最初是攻击品质，说某款酒不能喝了；之后是污蔑品牌，说“大酒厂”(青青稞酒)的酒不能喝了；随后上升到品类，妄言“现在的青稞酒都不能喝了”。

最初的谣言多是不明真相者的猜测，对青稞酒的发展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但长久下去，当谣言上升到品牌甚至品类的时候，整个青稞酒产业必然会受其影响。近年来，青稞酒产业在青海本地的发展势头日渐萎缩，销量下降，份额下滑，外有名酒挤压，内有谣言传播，一个不慎，就是全面危机。

真相：颠倒黑白奈若何

笔者实地走访多家酒企之后，发现青稞酒的酿酒技艺普遍都在提升。也就是说，不论大小酒企，青稞酒的品质一直都在提升。

以青稞酒的领头羊为例，因为树大招风，针对它的谣言也就最多，最生动，很多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但其本质还是颠倒黑白。

“酒厂根本不酿酒，都是勾兑的”，是一个比较典型的谣言。空穴来风也好，捕风捉影也罢，这个谣言的波及面还是很广的。

那么真相是什么呢？其实我们从青稞酒的原粮上就能找到答案。青青稞酒拥有全球最大的25万亩酿酒青稞种植田，其中10万亩为有机田。据酒厂负责原粮收购的人称“我们每年收购青海三分之一的青稞”。提到谣言，他更是哭笑不得：我们拥有那么多原粮基地，收购那么多优质青稞，怎么可能不用原粮酿酒呢？

据了解，青青稞酒不仅用原粮酿酒，还用了大量有机粮酿酒。有机粮在种植过程中要求不使用农药、化肥、生产调节剂、色素或基因工程技术，同时经过国家有机食品认证机构的认证，比我们常说的绿色原粮还要高一个档次。因为标准太高，能用有机粮酿造的酒企在全国也屈指可数，很多全国名酒都做不到。

在酿酒界有“曲为酒之骨”的说法。在中国白酒界，很多的小酒厂是没有能力造曲的，青稞酒也一样。而青青稞酒则拥有全球最大的青稞制曲车间，每年生产青稞曲砖达6000吨。如果不用原粮酿酒，青青稞酒又何必建设如此规模的制曲车间，又怎么消化这6000吨酒曲呢？

另一条谣言“酒厂烟筒都不冒烟了，肯定不酿酒啊”，是令天佑德青稞酒最无奈的一条谣言。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现象确实客观存在，但产生的原因却不是谣言所揣测的不酿酒了，而是青青稞酒坚持环保生产、绿色生产的结果。

在上世纪90年代，当时酒厂蒸馏所用的蒸汽，是锅炉房燃煤后产生的。因此每当酒厂开始酿酒时，烟筒便浓烟滚滚，这成为了互助县一代人的共同记忆。但是滚滚浓烟带来的污染，也非常严重。

青藏高原的生态非常脆弱，被破坏之后，再要恢复非常困难。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青青稞酒耗巨资对此进行了全面的技术提升改造，将之前的燃煤锅炉换成了燃气锅炉。这一提升完成之后，酒厂的烟筒自然就不再“冒黑烟”了。为了实现绿色生产、环保生产，2019年，青青稞酒用电7818015度，用天然气7770816m^2。事实如此，但是很多人却听不进去，把谣言当做真相。“假作真时真亦假”，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长久的无奈，变成最终的尴尬。

除了烟筒不冒烟外，“酒厂都闻不到酒糟味”这个谣言也传得很广。首先，这个谣言的现象表述是不准确的，酒厂并不是闻不到酒糟味，而是酒糟味淡了。为什么呢？同样是因为酒厂的升级改造。

以前酒厂的酒糟就随便堆放在道路两侧，老百姓家中养猪、养牛的，便隔段时间过来拉一些。那时候的酒糟味，别说酒厂内了，整个互助县城都弥漫在浓烈的酒糟味之中。

正是因为当时对酒糟缺乏管理，因酒糟而滋生的蝇虫鼠害给酒厂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不论是从食品安全的角度，还是环境保护的角度，都要求必须对酒糟进行集中处理。于是酒厂斥巨资建起了大型酒糟场，用于转运、堆放、处理酒糟，酒糟味也随之减淡，“闻不到酒糟味”的谣言也就因之而起。

如今每年产酒糟3万余吨，以每吨低于市场价70元的价格向贫困村民提供酒糟。2019年酒糟销售收入1414.56万元，带动养殖户约800多家，养殖各类动物约19万多头，为周边的畜牧发展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不论是煤改气，还是酒糟处理，这些全都是兼顾生态保护和企业发展的举措，都需要耗费巨资才能完成，没想到却成了造谣者的口实。本来是为了保护脆弱的生态，保护青海的绿水青山，结果却意外衍生出了这样的谣言，天下还能有比这更尴尬的境地吗？

还有一个传播较广的谣言是，现在的青稞酒品质都下降了。事实上，近年来青青稞酒每年在技术研发上的投入达5000余万元，拥有商标、专利著作权510件。用一名员工的话来说：“多年来，我们在生产质量上严防死守，每个环节都做了很多改进，因此品质只会提高不会下降。”

据了解，天佑德青稞酒是中国首个通过美国TTB认证的白酒品牌。TTB是美国酒类及烟草税务贸易局的英文简称，是美国财务部下属的一个机构，主要负责美国酒类进口管理工作。该机构对酒类产品的监管较为严格，对质量要求很高。中国产品出口到美国，程序非常复杂，为了顺利打入美国烈酒市场，天佑德青稞酒进行了大量的前期工作，目前已经完成了青稞酒进入美国烈酒市场的准备工作，并取得TTB认证。获得TTB认证，则意味着产品获得了在美国市场，甚至国际市场的通行证。天佑德青稞酒为进入美国市场，早已布局10年，也将会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国际烈酒市场的舞台之上。

青青稞酒的每瓶酒在出厂前都要经过1815道检验，每一个环节都必须过关；青青稞酒拥有国家认证实验室及中国青稞酒研究院两大平台，一直致力于产品品质的提升，青青稞酒白酒检测中心的检测结果已被全球几十个主要国家的近百家机构所承认……如此严标准下酿出的青稞酒，品质怎么可能会下降呢？

据笔者了解，受青青稞酒的影响，大小青稞酒企都竭尽全力地把品质做到最好，因此整个青稞酒的品质都在逐年提高。

未来：尴尬延续会很危险

青海人的餐桌上没有了青稞酒，于青稞酒而言是最大的尴尬。如果青稞酒退缩了，就必然会有其他的酒来替代，各路名酒也正在试水青海市场。正常的商业竞争，青稞酒是愿意面对的，但是背着谣言包袱的青稞酒能否守住阵地，就很难说了。

自古道“商场如战场”，如果在竞争中，类似的谣言为人所用，青稞酒的境地将非常艰险。

青稞酒是整个青稞产业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仅青青稞酒一家酒企，每年就会收购青海三分之一的青稞。如果青稞酒这个品类在这样的尴尬局面下沉沦，将对青海的方方面面都会产生影响。

青海省是经济欠发达省份，其经济和财政长期以来都要依靠发达地区的“输血”，青稞酒产业是青海为数不多的，具有强大“造血”能力的产业。还以青青稞酒为例，企业目前拥有员工2200余人，通过公司的上下游产业链及周边旅游、食品加工业等，还可以间接创造3万余人的就业岗位。自2011年上市以来，累计缴纳国家税收38亿多元。

除了带动经济，青青稞酒还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回馈青海人民。企业连续18年赞助环湖赛，支持我省重大文体活动的举办；企业成立天佑德教育基金会，连续6年开展“青稞行动”公益助学活动，基金会累计注资达1000万元以上；2020年公司累计捐赠600万元现金及物资，用于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工作。

这些仅仅只是一家青稞酒企的贡献，可见整个青稞酒产业对青海经济的影响举足轻重。如果青稞酒的这种尴尬，持续扩散下去，就会危及整个青稞酒产业.

防微杜渐，未雨绸缪。从对消费者的采访来看，这种“尴尬”仅是刚刚冒头，似乎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从内外环境以及青稞酒产业的发展来看，这种苗头就已非常危险了。一旦青稞酒产业整体受损，受害者是谁，受益者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