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急转弯一只羊有几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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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观漫读|一只羊耳朵

​孩子上中学,每周二百元的伙食费,在这个二线城市,生活标准基本算正常。可以说营养该有保证了,所以我也就较为放心了。然而,回忆我的中学时代,那个青涩岁月,依然难忘。

进入中学,由于学校离家较远,我也是住校。那时的住校学生是把被子、褥子,甚至床都要拉到学校去,放在寝室。然后每个人每个星期回家一次,回来时每个人都背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放满了馒头,玉米面的、白面的都有。当然,大多的时候是“八五面”的,也就是说做出来的馒头不是白色的,而是像小麦糠一样的颜色。

同时,篮子里面放一罐头瓶咸菜,或者一罐头瓶豆瓣酱、西瓜酱、辣椒酱之类的东西,背着篮子步行到学校。学校定好了时间,把馒头放入网兜,然后再放进学校的蒸笼里,等到放学的时候,馒头好了,各自从蒸笼里取出自己的网兜,回到寝室里就着咸菜或者辣椒酱吃,这就是一顿可口的饭了。

这就是好日子了,因为有酱吃、有咸菜吃,这样的情况一般维持到星期四就结束了,大多数学生星期三上午都吃完了。有些不拿菜的或者吃完早的同学,就会来吃你的,所以一般到星期四大家都无菜可吃了。

怎么办?没办法!一餐饭就是吃馒头、喝咸汤,菜是没有了,酱也没有了,只能把咸汤当菜吃。不过有时候也有好消息,比如一些有能耐的学生从伙房里拿出一只青辣椒来,于是掰开,几个人分着吃,一片辣椒两馒头!

一个叫杨劳动的同学,跟校门口一家饭店的老板比较熟悉,就发动同寝室的人,每人兑五分钱,然后带上自己剩的馒头到饭店。来到饭店,老板拿了些青菜叶,放上盐、油,烩在一起,每人一碗……那顿饭,到现在还感觉很香。当然,每次去都是晚上,而且是店里基本没生意的时候。这样的生活,相当于今天的我们吃了一顿海鲜大餐。

真是难忘!

那个时代,确切一点来说应该是读初中一年级或者二年级的时候,日子很穷,家里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才能吃上点肉,在学校,基本一点肉也见不着。

学校离镇上很近,街上常常有集或者会。有一次放学后,大概是个下午,我转到集上,看到一位老大娘正在卖羊头肉。当时可能实在是太馋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再加上口袋里有一角钱,就大着胆子对老大娘说“想买一角钱的羊头肉吃”,意想不到的是,老大娘并没有反感或者生气。她说:好!就割了一只羊耳朵给我。于是,我就拿着羊耳朵边吃边回学校。也许是怕熟人看见,也许是太馋了,我几口就把羊耳朵吃完了,至于味道,现在已记不清了。

在那个年代,一毛钱能买什么呢?一盒火柴或者两根果丹皮,反正一毛钱是连一两羊肉也买不到的。

现在想一想,当时老大娘不生气、不发火,是多么地有涵养,她是怜悯孩子们吧,看出来我是一个上学的穷学生。

时间一刻不停地向前奔跑,记忆中的东西很多都在时光中流失了,唯独那一毛钱一只的羊耳朵我从未忘记。那位老大娘在那条南北街的路边卖羊头肉的镜头从未忘记,我仍然觉得老大娘很善良、很智慧!

(主播 王嘉莹 制作 王宜谦)

(黄河评论信箱:zghhpl@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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