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肝病科医生治好的青春痘是什么

被肝病科医生治好的青春痘

陈四清

(江苏省中医院感染科,中国南京,210029)

被肝病科医生治好的青春痘

一、少男少女们的美丽杀手–“青春痘”

2009年我满心欢喜地考上了著名中医药学者–南京中医药大学周仲瑛教授的博士研究生, 但周仲瑛教授要求我必需全脱产跟他学习3年,否则就要将名额让给别人,因此我就又从一名医生转为了普通学生,经济收入也就“你懂的”,那真是个一落千丈。

为了“养家糊口”,我就参加了《南京晨报》“乔医生信箱”主办的“名医亲诊”活动,每周选择周末时间去一家社区医院看病,而我主看的疾病既不是肝病,也不是肿瘤,而是“青春痘”这个疑难杂症。

为了攻克这个难疾,我翻阅了很多中医古书和教材,发现了现在很多中医治不好青春痘的原因所在。原来书本上说“肺主皮毛”,青春痘是长在皮毛上的,所以都是告诉学生要从“肺风肺热”进行治疗,但我用了几例,发现效果确实不咋地。

我苦思瞑想数日后,结合周仲瑛教授创立的“瘀热论”学说,终于“顿悟”。而让我“顿悟”的原因竟然是西医用的“达因-35”这个雌激素药物。对于十分难以治疗的青春痘,西医应用达因-35来纠正平衡体内过高的雄性激素。而雌激素的副作用真不少,尤其是要让那些尚未婚育的少男少女们服用此药,家长们一查说明书,无论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偶有一两个服用此药者,9个月后痘痘可能是没有了,人却凭空胖了一圈。

二、中医药是个宝库,但许多璞玉需要发展创新

“中医一直强调肝肾同源,女子以肝为先天,中医治疗女性“经、带、胎、产”四大类疾病,几乎都是从肝肾治疗,为什么到了治疗青春痘这个显著与性发育有关的疾病时,就恰恰忘了从肝从肾治疗了呢?”

因此,我决定改变思路,改从”肝火上炎“治疗青春痘,选取了一则能够大泻肝火的“龙胆泻肝汤”为主方。结果效果真的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很多被青春痘“斗得”已经”面目全非“的少男少女,一、两个星期就收到了明显效果,以致于那一时期,我都从一个内科医生“华丽转身”为“皮肤病专家”了。

仅仅用龙胆泻肝汤还是远远不够的,

三、治疗青春痘需重用石膏

除了用龙胆泻肝汤外,我治疗青春痘常喜欢用大剂量生石膏,起步量在每天70克,我的经验是只要病人胃好,能够耐受石膏的寒凉,那效果就可“立杆见影”了。对于肠胃不太好的患者,我只能采取小剂量试用的方法,并在中药里加入半夏、陈皮、渐贝母、乌贼骨等制酸护膜和胃的药,以防石膏苦寒伤胃之弊。

由于当年的疗效卓著,以致于我今天在感染科看慢性肝胆消化病时,但仍有不少患者来找我看“青春痘”,一问都是当年我在社区看病的老病人推荐来的。也有同行评价说我出手太很,但当他们试用过我的方法后,又不得不承认我从肝治疗的思维远远要超过他们从肺治疗。

四、仅仅重要石膏还是不够的,还需重用莪术“散火”

随着治疗患者的增加,我也发现重用石膏还是不够的,治疗青春痘需重用莪术“散火”。当年中药老师讲解莪术这味中药时说是破血药,要慎用。但我发现用大剂量莪术(40克/日)后,很多像蚕豆、花生米大小的囊肿型痤疮可能很快被消散,而年轻的姑娘服用后也没有被 “破血”,月经量并没有明显增多。

原来,中医治火与治热的方法是不一样的,治疗火与热都需要清热解毒,但火是聚集的,而热是弥散的,因此治疗火要配合使用“散火”药,重用莪术这味破血、活血药,就是“散火”的有效方法之一。

五、肝病与青春痘可实现“异病同治”、“多病同治”

博士毕业后,我进入到江苏省中医院感染科工作,面对着的是大量慢性肝病病人,我按照周仲瑛教授传授的“清热利湿解毒和凉血化瘀法”辨治慢性肝病,发现这确实是中医的一个优势病种,不少患者单纯用中药也能达到完美的治疗效果,而避免了用西药抗病毒药物之长期服用不能停药,以及久用病毒变异和耐药等弊病。尤其对于那些长满青春痘的年轻患者,不但能治好肝病,而且自然而然地也将困扰他们的青春痘一并治好了。一副中药方同时治两个病,甚至多个病,如便秘、皮肤瘙痒等,因为他们的病理都是一样的,因此治疗只需用一种方法。我想这就是中医所讲的辨证论治、整体诊治的优势所在吧,难怪那些娇生惯养的小朋友服起中药来竟“乐此不彼”呢!

下面,我给大家分享两个验案:

被肝病科医生治好的青春痘

【验案1】

杜某某,男,18岁,学生,2005年7月4日初诊。

1年前体检发现乙肝大三阳,肝功能轻度异常:ALT160U/L,在某西医院予干扰素500万单位治疗,隔日1次,连续治疗1年无效,E抗原无阴转,HBV-DNA 9300000 IU/L,就诊时ALT 100 U/L,AST 100 U/L。面部发痤疮2年,以脓疱及粉刺型为主,大便正常,口唇红赤如珠,舌质淡红、苔淡黄厚膩。证属湿热疫毒纠緾,肝郁化火上炎。治宜凉血解毒法,仿周老的清肝解毒针化栽处方:

水牛角30g(先煎),赤芍15g,虎杖15g,僵蚕10g,垂盆草30g,田基黄20g,鸡骨草20g,苦参10g,莪术30g,金钱草15g,蚕砂15g(包煎),大青叶15g,黄芩15g,夏枯草15g,甘中黄5g,佩兰10g,藿香10g。7剂,1日1剂,常法煎服。
  服上方21剂后,肝功能明显好转:ALT44 U/L ,AST40U/L。后连续服用上方,2005年10月15日查肝功能全部正常,HBV-M示转为小三阳,HBV-DNA<500 copies/L。全部应答。
  2006年2月25日本院复查肝功能仍全部正常,HBV-DNA仍500copies/L,HBV-M仍为小三阳,病情稳定,嘱定期复查。

【验案2】

陈某,女,40岁,2014年12月29日初诊。患者有乙肝家庭史,3年前体检发现为乙肝小三阳,近因学习劳累致肝炎发作,查:HBV-DNA 20400 IU/ml,ALT 450 U/L,AST 380 U/L, r-GT 60 U/L,右胁隐痛,稍感乏力,过敏性鼻炎喷嚏频作,面部有暗红色结节型痤疮,瘙痒发红。证属湿热疫毒内盛,肺热肝旺,肝胆疏泄失司,治以清热利湿解毒,处方:

龙胆草6g,桑叶15g,黄芩15g,夏枯草15g,焦山栀10g,生地黄15g,金钱草30g,郁金15g,垂盆草60g,五味子粉30g,人中黄10g,丝瓜络10g,僵蚕10g,豨签草15g,红藤15g,败酱草15g。14剂,每日1剂,常法煎服。
二诊(2015年1月14日):复查肝功能明显好转,ALT59 U/L,AST40 U/L, r-GT:24 U/L,TBil/DBil:13.82/2.78umol/L,喷嚏减少,面部皮肤仍然色红瘙痒,鼻涕带血,大便正常,舌苔薄,舌质红,寸脉小弦滑。效不更方,原方14剂继服。
三诊(2015年1月27日):ALT/AST:35/32 U/L,r-GT:19 U/L,TBil/DBil:13.8/2.43umol/L,舌质淡红,苔白有齿印,脉濡,自诉有外阴白斑多年,潮湿瘙痒希能一并治疗。原方加六一散15g、土茯苓15g、苦参10g、凤尾草15g、地肤子15g,14剂。
四诊(2015年3月10日):ALT/AST 18/21 U/L ,r-GT 12 U/L,TBil/DBil:16.14/2.59umol/L,HBV-DNA 2010 IU/ml,鼻炎遇冷鼻塞,但较以往好转,外阴白斑仍然瘙痒,带下不多,舌苔黄腻,舌质红,脉濡。上方去红藤、败酱草、凤尾草、六一散,加白鲜皮15g、忍冬藤15g、丹皮10g 。
之后连续服用上方,外阴白斑仍然瘙痒基本控制,2015年10月31日复查HBV-DNA<500 IU/ml,两对半检查仍为小三阳,但 HBsAg浓度下降至仅 0.12 IU/ml。再服上方3个月,2016年1月21日查乙肝表面抗原转阴(HBsAg <0.05 IU/ml)、肝功能正常)、HBV-DNA<500IU/ml。
  停药3个月回访,仍然维持乙肝表面抗原转阴、HBV-DNA转阴、肝功能正常的“痊愈”状态。

被肝病科医生治好的青春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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